5月24日下午,浙江工商大学国际法研究所所长古祖雪教授应邀在中心教学楼532会议室做了题为“学术函数的解构”专题讲座,讲座由我校葡京新集团350入口院长李寿平教授主持。葡京新集团350入口杨成铭教授、张东江教授、周建华副教授、李金明副教授、郭德忠副教授、蔡颖慧老师、连俊雅老师,中国政法大学兰花副教授以及我校葡京新集团350入口博士、硕士研究生参加了讲座。
讲座中,古教授借助数学上的函数概念来表达学术上的因果关系。他用函数Y=f(X1+X2+X3+X4)来阐述他对学术问题的理解,其中因变量Y指代学术成就,而自变量则是指学术工力(X1)、学术勇气(X2)、学术激情(X3)、学术德性(X4)。古教授认为,学术成就指的是学者真正有价值追求的作品,这种成就是以思想而不是地位、身份、帽子来衡量。随后,古教授重点对学术函数的四个因变量进行了分层解构。
首先,古教授认为学术工力包括扎实的知识基础、突出的研究能力、过硬的文字功夫。
古教授首先解释了工力。他认为,工力即工作能力,学术工力是取得学术成就的基础。在谈及如何打下扎实知识基础时,古教授结合自身的教育和研究经历,提出做学术首先知识面要广,不能局限于某一既定领域,要多多涉猎其他社会科学甚至自然科学,在某些情况下,用自然科学的概念和观点来表达社会科学的问题可能更加形象和易于理解。针对在场的研究生,古教授建议要精读一些书,要做好三套笔记,即上课笔记、读书笔记、考试笔记。古教授认为,扎实的知识基础最终结果是要形成自己完整的知识体系,这套完整的知识体系要下很大的功夫,要从一招一式开始学,到最后融会贯通。学术工力概括而言就是面要广、质要精。
古教授形象地用选题立意、谋篇布局、遣词造句来形容选题、建构、概括三个层次的能力,从而解构研究能力。选题的第一步就是要提出问题,提出问题往往是走向成功的关键。选题与知识基础有关,所以要有扎实的知识基础,除此之外,做学问的人还必须要有问题意识,要时常以自己的知识基础去看、去分析已有的问题,常常提出为什么。古教授将选题的基本要求概括为五新,即题目新、观点新、资料新、结构新、方法新。文章的建构应当符合完备性、自洽性、有序性的要求。古教授认为,对于任何一个学科,它的知识架构都应当包括基本理论、理论的发展史、理论思想的经典出处。学者要做的就是根据这种完备性的要求来发现这个体系里应该有但没有的空白地带。自洽性要求研究的问题域是很确定的,不能自相矛盾、文不对题。有序性要求研究的内容呈现体系化,各个部分之间是要有合理、清晰的逻辑关系,而不应该是杂乱无章的。对于如何建构好这个体系,古教授建议读一些哲学,不一定把哲学中高深的理论全部研究清楚,但应弄清楚其中的范畴。概括能力则是指要善于总结、提炼他人观点,并将其吸收到自己的作品中。
古教授强调,做学术要有过硬的文字功夫。古教授结合自己在高水平的刊物发表文章的经历将其总结为“短、高、精、雅”四个字。其中“短”指的是段落短、句子短。高水平的刊物要求一个段落一般不能超过500字,而每一个句子都要符合中文的行文习惯,中文文章不能采用英文化表达,不能像英文写作一样加过多的修饰定语,否则容易导致阅读上的不适。“高”指的是文章要有高度,不能过于平淡,法学文章还要有哲理性,要能够给人以启迪。“精”字则要求文章要精练,不能过于冗长,要反复琢磨。而“雅”字要求学术文章要有文学性,并建议多读一些文学著作。
其次,古教授认为学者应当具备学术勇气。学者应当保持独立的学术品格,要做到“四不”,不唯上、不追星、不跟风、不媚俗。而且,学者要有理性的批判精神,要有理性、有根据,并按照常识、逻辑进行批判,没有批判精神是不可能学会创造的。此外,学者还要有大胆的创新意识,古教授鼓励年轻学者要敢于向高级别的学术刊物投稿,他认为与向较低水平刊物相比,这更有利于增加学术自信。
再次,古教授认为,学术激情来源于纯粹的学术追求、忘我的学术境界、灵动的学术顿悟。做学术不是为帽子、利益,要始终抱着对学术的热爱和兴趣。做学问要一门心思放在学术上,随时随地思考学术问题,随时记录自己的学术灵感,然后方能在前两者的基础上实现学术顿悟,并最终达至“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境界。
最后,古教授认为学者应当具备学术德性。这就要求学者有宽广的学术胸怀,学术争论应当在平等、互相尊重的基础上,争论不应当超越学术的范围,对于别人的批评即便是上纲上线的批评也应宽容处之;做学问也要始终秉持严谨的学术态度,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要有根据,不能凭空臆造,任何观点都是要经过深思熟虑;学者还要有诚实的学术操守,要尊重别人的学术成果,不能弄虚作假。
古教授总结提出,在四个因变量中,学术工力是基础,学术勇气和学术激情为两翼,只有在两翼的帮助下学术工力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但缺少学术德性最终害人害己。
古祖雪教授的精彩讲座引起在场师生的强烈反响,激发了大家的参与热情。在互动环节,杨成铭教授表示对于古老师所阐释的“学术激情”产生共鸣,他提出,古教授的学术经历彰显了学术的独特价值,也更加坚信了他自己拒绝诱惑致力于学术研究和奉献三尺讲台的信念。张东江教授对古教授所阐述的关于学者应当具备独立的学术品格表示赞同,他认为一个人的学术品格决定了文章的高度。同时,张教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认为文章是改出来的,要反复琢磨、反复修改。此外,张教授建议要适当强调注释的意义。古教授对其建议表示认同。郭德忠副教授就知识产权法未来发展方向与古教授进行讨论。古教授认为,知识产权法的研究要紧跟国际造法的动态和趋势,各区域协定中有关知识产权的相关问题以及知识产权执法有可能是下一个研究的高地。
讨论与互动由于时间关系不得不结束,但在场师生意犹未尽。古祖雪教授的精彩讲座启发了在场师生的学术志趣和智慧,也激发了他们的学术热情和追求。